家财一万

Letter

*现实向/王俊凯第一人称视角

*二十六个字母系列之L

*没什么好上升的,都是我编的

 

 

OOC属于我,美好属于他们

 

 

 

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我们隔着好远好远的距离。当然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过是时差的距离。虽说不是第一次一个人坐飞机去那么老远的地方,但是离地三万英尺的时候,平时落在低处的心脏陡然提到高处,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旁边座位的人的手臂。“What's happened,sir?”我有些尴尬地松开了手,冲着那位外国小哥笑了笑,然后低声答了句:“Sorry.”

 

然后将后半句解释咽进肚子里,我不过是忘了自己现在正是一个人。

 

也忘了身边坐着的人,也已经不是你。

 

即将步入成年的王俊凯似乎越来越难以接受别离这种本应该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明明都已经接受了待在这个圈子里,没什么亲密朋友,只剩下点头之交的孤寂。我总觉得,有你就够了。可惜预料到了开头,没猜到这结局。

 

我始终没能接受,在我的成长过程中,出现了越来越多没有被你占满的空白时光。说起来也是我太过偏执,迷信了那年跨年上轻描淡写的祝福,零点钟声敲响的时候相拥的人能永远在一起。

 

 

高三毕业那会儿,最后一门考的是英语。写完英语作文的最后一个单词,落笔画上最后一个标点符号的时候,心中牢记着老师最后的嘱咐,依然不敢懈怠,回过头去把试卷重新检查了一遍。在听到收卷的铃声响起的时候,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把笔往桌子上一放,等着老师来收走我的卷子。

 

我必须要跟你坦白,那会儿我的确欣喜若狂,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以示庆祝,我终于摆脱了那些令人头疼的函数、文言、单词,还有大段大段的背诵任务,以及这种再也见不到你的压抑时光。

 

可惜的是,我这种即将迎接重逢的好心情还没持续多久,公司就安排了新任务下来。

 

后来直播的时候,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今天是不是中考啊?”在得到了工作人员否定的回答之后,瞪大了眼睛想了一会儿:“啊结束了结束了,14号就结束了。”我那会儿在想什么,说出来你都不敢信。

 

是我们一起上春晚那时候,你提起的会考。

 

重逢其实也没有我想象中那样的热切,我比之你稍微早到了一点。你推开门先看向了坐在沙发上仰着脸正被化妆师摆弄着脸的旁人,又将目光转到我身上。你张开五指凭空捏出一个拳头,随后松开了手指,一步、一步、走近了我。

 

你低声地说了句好久不见,我看着出现在我面前的实体还有些不适应。我颇为熟稔地将手搭上你的肩膀拍了两下,“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哥了?”我照旧笑得轻松,原本沉稳跳动的心脏被你一声微不可闻的“嗯”狠狠撞击。

 

霎时失语。

 

我放下了搭在你肩上的手,你偶尔地坦白总会杀得我措手不及。

 

我没去细数那短暂的拍摄过程中到底看了你多少次,也没去深究你突然地跳脱究竟所为何事。

 

有些事情,我缄口不语却又心知肚明。

 

 

大学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没真正进入学校之前,我设想了那么多,进入学校以后才发现其实一切都是设想。

 

名校是座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

 

我在学校里遇见过太多人,在这个微型社会里,我遇见过极好的人,不问身份地位只一心教书一视同仁的好老师;当然与之相对的就是那些沽名钓誉、自以为是的老师。我自然也遇见过坏极的人,满口仁义道德,剖开来从面子到骨子里都是黑的;还有些人阳光灿烂,眼角眉梢都盈着鲜艳的色彩。

 

也是来了学校以后,我才养成了一个很好的习惯——晨跑。

 

跑步的时候你能想清楚很多事情,不仅因为那冷风吹得你头皮发麻,还因为早上是你一天之中思维最清楚的时间。

 

其实学校的食堂也没外头传的那么好吃,当然也可能是我口味重的原因。这么多年走,那些南闯北的日子里,也尝过那么多不同滋味的吃食,可我最心心念念的还是那碗热气腾腾,雾气蒸腾能迷蒙了双眼,放满辣油的重庆小面。

 

我还记得第一次带你去吃地道的重庆小吃,你被辣得鼻尖冒汗,却还是执着吃完了那碗抄手,捧着空碗同我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吃”,那双眼睛里还闪着微弱的光。

 

“好吃那我以后逮到空就带你来吃啊。”我心里一动,当机立断。

 

 

只可惜,后来我们越来越忙,这句轻飘飘的承诺自然就随风逝去了。

 

那些一起跑出去觅食、夜骑的日子恍如隔世。

 

其实我也能理解,这时光如刀,刀刀催人心变老。

 

我看着那些在网上沸沸扬扬传的到处都是的故事,有些真有些假,有些半真半假。我受够了这所谓成长的代价。旁人总是劝慰我让我想开些,谁让我这么出名呢?道理我都懂,可我偶尔也想偷个空,能大笑、大哭,放肆自己的情绪而漠视旁人的言语。

 

如果我不是现在的我,我一定能比如今更勇敢。

 

他们不会明白的东西,可我想你能听得懂。

 

 

“王俊凯,我们现在是竞争关系了。”

 

你那天给我打来的电话里如此说道,模模糊糊地我压根儿没听出来情绪,可照旧是没多想。能出多大事呢?说到底还是我低估了这圈子里的腌臜程度。那背后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被拎到眼前,逼着我承认,这世道变得有些快,我这个90后老人家实在跟不上节奏了。

 

于是我猜测,你那天的电话打来,大概是在叹息吧。

 

只是你得记住,我这个做大哥的,怎么能舍得呢。

 

 

我第一次展开信纸,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距离你的生日其实还有好久。只是我现在坐在离地三万英尺的高空,准备飞往一个陌生的国度,去和一些陌生的人打交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在这种高空中颠簸时该同你说些什么。

 

只是我,突然有那么一点点,想念你。

 

 

我第二次展开信纸写这封信的时候坐在大学的寝室里,室友偶有鼾声响起,窗外还隐约能听得到寒蝉凄切的哀曲。我处于一个此前从未体验过的环境中,怅然若失又欣喜若狂。

 

我花了一些时间走过了你曾经学习和生活过的地方,想着在那个年纪的你会在这里做些什么。我对你的一切总是充满好奇,不断地、不断地探寻着你的过去的时光,那些我未曾留下过印记的过往。

 

待在北京,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

 

 

你好哇,十七岁的易烊千玺。

 

我是十八岁的王俊凯。

 

如今身高一米七八,愿望是长到一米八。家里没有兄弟姐妹,出生在计划生育严格还没开放二胎的年代。我最骄傲的事情就是见证了一个世纪的结束,和另一个世纪的到来。

 

虽说我没房没车,好在还有你不离不弃。

 

最后,让我祝十七岁的易烊千玺幸福。

 

祝你幸福,千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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